AN.4.3/ 3. Paṭhamakhatasuttaṃ*
「比丘們，具足四法之愚癡無知不善士，會使自己破損受損，為智者所譴責，並且造作許多惡業。
Catūhi bhikkhave, dhammehi samannāgato bālo abyatto asappuriso khataṃ upahataṃ attānaṃ pariharati, sāvajjo ca hoti sānuvajjo ca viññūnaṃ, bahuñca apuññaṃ pasavati.
哪四法呢？
Katamehi catūhi?
未經審察、未加推究，對不應讚歎者予以讚歎；
Ananuvicca apariyogāhetvā avaṇṇārahassa vaṇṇaṃ bhāsati,
未經審察、未加推究，對應該讚歎者予以誹謗；
ananuvicca apariyogāhetvā vaṇṇārahassa avaṇṇaṃ bhāsati,
未經審察、未加推究，在不值得生起信心之處引發信心；
ananuvicca apariyogāhetvā appasādanīye ṭhāne pasādaṃ upadaṃseti,
未經審察、未加推究，在應當生起信心之處卻引發不信。
ananuvicca apariyogāhetvā pasādanīye ṭhāne appasādaṃ upadaṃseti.
比丘們，具足這四法的愚癡無知不善士，會使自己破損受損，為智者所譴責，並且造作許多惡業。
Imehi kho, bhikkhave, catūhi dhammehi samannāgato bālo abyatto asappuriso khataṃ upahataṃ attānaṃ pariharati, sāvajjo ca hoti sānuvajjo ca viññūnaṃ, bahuñca apuññaṃ pasavati.
「比丘們，具足四法之智者聰慧善士，能使自己無損無害，不為智者所譴責，並且造作許多福業。
Catūhi, bhikkhave, dhammehi samannāgato paṇḍito viyatto sappuriso akkhataṃ anupahataṃ attānaṃ pariharati, anavajjo ca hoti ananuvajjo ca viññūnaṃ, bahuñca puññaṃ pasavati.
哪四法呢？
Katamehi catūhi?
經過審察、加以推究，對不應讚歎者予以誹謗；
Anuvicca pariyogāhetvā avaṇṇārahassa avaṇṇaṃ bhāsati,
經過審察、加以推究，對應該讚歎者予以讚歎；
anuvicca pariyogāhetvā vaṇṇārahassa vaṇṇaṃ bhāsati,
經過審察、加以推究，在不值得生起信心之處不引發信心；
anuvicca pariyogāhetvā appasādanīye ṭhāne appasādaṃ upadaṃseti,
經過審察、加以推究，在應當生起信心之處引發信心。
anuvicca pariyogāhetvā pasādanīye ṭhāne pasādaṃ upadaṃseti.
比丘們，具足這四法的智者聰慧善士，能使自己無損無害，不為智者所譴責，並且造作許多福業。
Imehi kho, bhikkhave, catūhi dhammehi samannāgato paṇḍito viyatto sappuriso akkhataṃ anupahataṃ attānaṃ pariharati, anavajjo ca hoti ananuvajjo ca viññūnaṃ, bahuñca puññaṃ pasavat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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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歎不應讚歎者，或誹謗應讚歎者，
Yo nindiyaṃ pasaṃsati, taṃ vā nindati yo pasaṃsiyo.
此人以口播撒惡業，將無法獲得安樂。
Vicināti mukhena so kaliṃ, kalinā tena sukhaṃ na vindati.
此種惡運輕微者，僅僅是在賭博中失財，
Appamatto ayaṃ kali, yo akkhesu dhanaparājayo.
若因此毀謗聖者，這才是最大的惡業。
Sabbassāpi sahāpi attanā, ayameva mahantataro kali.
若有人對正覺者生起邪見與惡意，
Yo sugatesu manaṃ padosaye.
他將在地獄中受苦，長達三十六萬億劫。
Sataṃ sahassānaṃ nirabbudānaṃ, chattiṃsatī pañca ca abbudāni.
毀謗聖者者將墮入地獄，以惡語與惡意造作惡業。
Yamariyagarahī nirayaṃ upeti, vācaṃ manañca paṇidhāya pāpakan.
——第三經（Tatiya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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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敗壞經》註解（Paṭhamakhatasuttavaṇṇanā）
3. 第三經（《雙法集》之註解）
此經的註解內容在《雙法集註》（Dukanipātavaṇṇanā）中已經說明過。
然而，在偈頌中：
- Nindiyanti —— 指「應受譴責」，即值得被譴責的行為（ninditabbayuttakaṃ）。
- Nindatīti —— 指「譴責」，即指責、批評（garahati）。
- Pasaṃsiyoti —— 指「應受讚歎」，即值得被讚揚的（pasaṃsitabbayutto）。
Vicināti mukhena so kalinti —— 指某人言行不端，因此以自己的言語播撒惡業（yo evaṃ pavatto, tena mukhena kaliṃ vicināti nāma）。
Kalinā tena sukhaṃ na vindatīti —— 指「由於這個惡業，他無法獲得安樂」（tena ca kalinā sukhaṃ na paṭilabhati）。
Sabbassāpi sahāpi attanāti —— 指「即便耗盡一切財產，甚至犧牲自己」，但相較之下，這種損失仍然只是微不足道的惡業（sabbenapi sakena dhanena ceva attanā ca saddhiṃ yo parājayo, so appamattakova kalīti attho）。
Yo sugatesūti —— 指「若有人對正道者心懷惡意」（yo pana sammaggatesu puggalesu cittaṃ padusseyya），這種內心的污垢本身就是更嚴重的惡業（ayaṃ cittapadosova tato kalito mahantataro kali）。
現在，為了顯示此惡業的嚴重性，經文接著說道：
Sataṃ sahassānanti —— 指「十萬」（satasahassaṃ），這是按照「不可計數」（nirabbudagaṇanā）的計算方式得出的數目。
Chattiṃsatīti —— 指「另外的三十六個不可計數」（aparāni ca chattiṃsati nirabbudāni）。
Pañca cāti —— 指「再加上五個阿布陀」（abbudagaṇanāya ca pañca abbudāni）。
Yamariyagarahīti —— 指「譴責聖者的人，將投生地獄」（yaṃ ariye garahanto nirayaṃ upapajjati），他的壽命將長達上述計算的年數（tattha ettakaṃ āyuppamāṇ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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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tivibhāvinī Sāsanapaṭṭhānavibhāvanā
Idaṃ suttampi saṃkilesabhāgiyaṃ suttaṃ nāma.
此經也名為「隨染污（煩惱）分屬之經」。
Yo puggalo nindiyaṃ duccaraṃ dussīlaṃ puggalaṃ pasaṃsati,
若有人稱讚一位應受譴責、行為惡劣、破戒之人，
so pasaṃsako puggalo mukhena kaliṃ vicināti upacināti,
那稱讚者即以口造「惡業、爭鬥（kali）」之因，並積聚此因。
tena kalinā sukhaṃ na vindati.
因此「惡業」之故，不能得樂（或不得善報）。
Yo sucārī sīlavā puggalo pasaṃsiyo hoti,
若有人行為清淨、持戒具足，應當受讚，
taṃ vā sucāriṃ vā sīlavantaṃ puggalaṃ yo puggalo nindati,
若有人卻誹謗此等清淨者或持戒者，
- 此段正是語業與意業如何形成「色蘊業報」的說明。
- 稱讚惡者、誹謗善者，起於想蘊顛倒、行蘊惡動、識蘊黏著，故觀者若於念中發現此傾向，應立即對治，否則久而為業結，成惡果。
so nindanto puggalo mukhena kaliṃ vicināti upacināti,
他便以言語造下爭端惡業，並積聚此「惡報」。
tena kalinā sukhaṃ na vindati.
因此「惡業」之故，也不能得樂（得善果）。
Attanā sahāpi sabbassa dhanassa vasenapi akkhesu yo dhanaparājayo bhavati,
一個人於賭博中，即使輸掉自己和所有財產，
ayaṃ kali ayaṃ dhanaparājayo appamatto hoti.
這種「爭端（kali）」、「財產損失」的惡業，尚屬小事（不算重大）。
Yo puggalo sugatesu manaṃ padosaye,
若有人對「正覺者（善人或佛弟子）」心懷惡意，
tassa puggalassa yo kali bhavati, ayameva kali mahantataro hoti.
那人因此所造的惡業，這才是真正更重大的「kali」（敗壞爭端）。
Kasmā?
為何如此說？
Vācañca manañca paṇidhāya ariyagarahī puggalo yaṃ kālaṃ pāpakaṃ nirayaṃ upeti,
因為用語與心，去譴責聖者者，其後報將墮於極惡的地獄中。
so kālo ‘‘sataṃ sahassānaṃ nirabbudānañca chattiṃsa nirabbudāni ca pañca abbudāni ca yasmiṃ kāle gaṇīyantī’’ti tena kālena samo hoti,
這段時間相當於：一百千個「尼羅浮地獄（Nirabbuda）」、三十六個「尼羅浮地獄」及五個「阿浮地獄（Abbuda）」的時間量，那是無法度量之長遠時間。
tasmā mahantataro hotīti yojanā.
因此，這樣的惡業更為重大，是理所當然的解釋。
一、此段經文的定位：「隨煩惱經」
此為「saṃkilesa-bhāgiya」之經，即與染污心（貪嗔癡）相應的惡業有關。它警示：語言或意念若違背正義，即使看似無實質行為，亦將招感極重的苦報。
二、兩種「業的顛倒」：
1. 稱讚惡人：對應《法句經》中說「見非為是，是為非者，墮惡趣」——此屬語業之誤，對「道德評價」做出扭曲，損壞人間倫理的公正秩序。
2. 譴責善人：更為嚴重，此非但有語業，更有意業（padosa：惡意），此對「善法」本身構成攻擊，猶如破僧、謗聖、污三寶，是《阿毘達摩》中列為重惡業之一。
三、業報的對比與升重：
- 賭博失財屬於現世之損，仍屬「小惡」；
- 污辱聖者或佛弟子，會導致墮入極惡道，如文中所述「Nirabbuda、Abbuda」等為地獄名，時間不可思議長遠，表示果報之重大。
SN.6.10, AN.10.89, Sn.36, 662-665偈 Netti.92
雜阿含1194經：
時彼梵天，為迦吒務陀低沙比丘故說偈言：
夫士生世間，利斧在口中，還自斬其身，斯由惡言故。
應毀者稱譽，應譽而反毀，惡口增其過，所生無安樂。
博弈、酒喪財，其過失甚少，惡心向善逝，是則為大過。
地獄有百千，名尼羅浮陀，三千有六百，及五阿浮陀，
斯皆謗聖獄，口意惡願故。
雜阿含1278經：
士夫生世間，斧在口中生，還自斬其身，斯由其惡言。
應毀便稱譽，應譽而便毀，其罪生於口，死墮惡道中。
博弈亡失財，是非為大咎，毀佛及聲聞，是則為大過。
Pañcame khatanti guṇānaṃ khatattā khataṃ.
在第五品中，“破壞”（khata）是指因其德行被破壞而稱為「已壞」。
解析：
此指修行人的德行、戒行、內在修養已遭破損，無法成立清淨品格。
Upahatanti guṇānaṃ upahatattā upahataṃ, chinnaguṇaṃ naṭṭhaguṇanti attho.
「損毀」（upahata）是指德行被傷害之義，即已斷德、已喪德的狀態。
補充：
這裡強調「德」的完整性，一旦破壞便難以恢復，此屬重大戒德缺失。
Attānaṃ pariharatīti nigguṇaṃ attānaṃ jaggati gopāyati.
「護持自己」（pariharatīti）是指那已無德之人，卻還設法保護自己、遮掩過失。
💡觀察：
此為語業錯誤的常見動機：「已失德，仍求表象掩飾」，屬虛妄保身之心。
Sāvajjoti sadoso.
「應責」（sāvajjo）即指有過失、應受指責者。
Sānuvajjoti saupavādo.
「有隨罪」（sānuvajjo）是指伴隨毀譽之過惡，容易招致他人譴責。
Pasavatīti paṭilabhati.
「招感」（pasavati）即指招致、產生、得受（惡果）。
Ananuviccāti ajānitvā avinicchinitvā.
「未審思」（ananuviccā）是指在未觀察、未深入審查的情況下。
義理提醒：
佛教一向重視「如理作意」（yoniso manasikāra），此處正反面顯示不經如理思考即妄言，是語業重因。
Apariyogāhetvāti ananupavisitvā.
「未徹底探究其因」（apariyogāhetvā）意指未入於因緣，未探其實情，即作語判。
Avaṇṇārahassāti avaṇṇayuttassa micchāpaṭipannassa titthiyassa vā titthiyasāvakassa vā.
「不應讚歎者」（avaṇṇārahassa）是指應受毀謗之人，如邪行者、外道、邪見弟子。
Vaṇṇaṃ bhāsatīti ‘suppaṭipanno esa sammāpaṭipanno’ti guṇaṃ katheti.
他卻說「此人修行正確、正道行者」，對不應讚者說其有德，是顛倒稱讚。
Vaṇṇārahassāti buddhādīsu aññatarassa sammāpaṭipannassa.
「應讚歎者」（vaṇṇārahassa）則是指如佛、菩薩、聖弟子等真正正道修行者。
Avaṇṇaṃ bhāsatīti ‘duppaṭipanno esa micchāpaṭipanno’ti aguṇaṃ katheti.
對於應讚歎之人，卻說「他修行錯誤、是邪道之人」，即顛倒毀謗、逆理輕慢。
Avaṇṇārahassa avaṇṇaṃ bhāsatīti...
有人對不應讚之人（如邪行外道）說他「是正道、是應讚者」，則為錯讚不應讚者。
Vaṇṇārahassa vaṇṇaṃ bhāsatīti...
有人對真正應讚之人（如佛陀與弟子）說其「是正行、應讚歎」，則為如理正語、正見之行。
總結與修道意涵：
| 類別 | 行為 | 名稱 | 因果 | 心行 |
|------|------|------|------|------|
| 錯誤稱讚 | 讚不應讚者 | 墮惡口業 | 為外道、或招惡報 | 顛倒信、情緒偏執 |
| 錯誤毀謗 | 毀應讚者 | 誹謗正法 | 有無量罪業 | 疑見、嫉妒心 |
| 正當稱讚 | 讚應讚者 | 建立正信 | 增長善業 | 喜法、正見 |
| 正當毀謗 | 毀不應讚者 | 戒邪守正 | 護法護心 | 有擇法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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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語業清淨」及「觀行實踐」的關係：
1. 正語即正見之顯現，正見者不會妄稱讚外道，也不妄毀謗聖者。
2. 此段教誨可作為《四正語》修習的輔助，即：
- 不妄語（sacca）
- 不兩舌（pisuṇā）
- 不惡口（pharusā）
- 不綺語（samphappalāpa）
3. 修行中若未養成「審思之語」（yoniso vāca），則將語言視為情緒出口，而非如實表達，則戒損慧壞。
4. 對「應讚者」正向表達，實為一種布施與鼓勵（法布施），對「不應讚者」沉默或勸戒，亦為護己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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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ṭṭhe appasādanīye ṭhāneti appasādakāraṇe.
在第六段（Chaṭṭha）中，「不可生淨信之所緣處」（appasādanīye ṭhāne），是指會引起不生淨信的因緣或條件。
Pasādaṃ upadaṃseti duppaṭipadāya micchāpaṭipadāya ‘‘ayaṃ suppaṭipadā sammāpaṭipadā’’ti pasādaṃ janeti.
（有人）對於邪行與邪道（duppaṭipadā、micchāpaṭipadā），卻錯誤地認為「這是正行、這是正道」而生起淨信（pasāda）。
⟶ 換言之，於邪見處生正信，這是「顛倒信心」（viparītapasāda），也是重大心行錯亂的顯現。
Pasādanīye ṭhāne appasādanti suppaṭipadāya sammāpaṭipadāya ‘‘ayaṃ duppaṭipadā micchāpaṭipadā’’ti appasādaṃ janetīti.
對於應當生淨信的所緣處（如正行與正道），卻錯誤地認為「這是邪行、這是邪道」，因而生起不淨信、輕視心（appasāda）。
⟶ 這是「逆信心」、「誹謗正法」之因。
Sesamettha uttānameva.
其餘部分是顯而易見、不需多解。
深入解析與修行意涵：
✦ 一、關鍵詞義說明：
- Pasāda（淨信）：源自心清淨、寂靜、澄明的直觀理解，是佛法中「信根」的基礎，也是一切初入道之起點。
- Appasāda（不信或惡信）：不信善、不信正法，或於邪法起信，是「信根破壞」的相。
- Suppaṭipadā / Sammāpaṭipadā：善行、正道，指八正道、三學之道。
- Duppaṭipadā / Micchāpaṭipadā：惡行、邪道，如八邪道、邪戒邪定等。
✦ 二、此段所示「兩種顛倒」與因果危險性：
| 顛倒類型 | 現象 | 心行錯誤 | 業果 | 佛教經典對應 |
|----------|------|-----------|------|----------------|
| ① 對邪法生信 | 見邪道如正道 | 顛倒信 | 墮入外道見取 | 《增支部》《中部》諸外道譏誹佛法者
| ② 對正法不信 | 見正道如邪道 | 法譏諷心 | 誹謗正法，墮無間地獄 | 《增支部》《大般涅槃經》《業報差別經》 |
✦ 三、觀行修學上的警策：
1. 此段警示「慧業的錯用」會導致根本偏邪。慧非單純觀察之能，若以偏見為先導，慧便成「無明之僕」。
2. 若行者於修行中未以「四正勤、四念處」為照驗，便可能錯認「苦為樂、邪為正、欲為道」，此即所謂「愚癡信」。
3. 「於不應信處生信，於應信處不信」，實乃《清淨道論》中所謂「邪見因、思惟邪境、語業顛倒」之總結。
《起世經》卷4〈4 地獄品〉：
世尊說此伽他曰：
世間諸人在世時，舌上自然生斤鈇，所謂口說諸毒惡，還自衰損害其身。
應讚歎者不稱譽，不應讚者反談美，如是名為口中諍，以此諍故無樂受。
若人博戲得資財，是為世間微諍事，於淨行人起濁心，是名口中大鬪諍。
如是三十六百千，泥羅浮陀地獄數，五頞浮陀諸地獄，及墮波頭摩獄中；
以毀聖人致如是，由口意業作惡故。
《十誦律》卷49：
爾時世尊！欲明此事，而說偈言：
妄語墮地獄，及餘作重罪，是惡不善人，後俱受罪報。
夫人生世間，斧在口中生，以是自斬身，斯由作惡言。
應呵而讚歎，應讚歎而呵，口過故得衰，衰故不受樂。
如奄失財物，是衰為尠少，惡口向善人，是衰重於彼。
尼羅浮地獄，其數有十萬，阿浮陀地獄，三十六及五。
惡心作惡言，輕毀聖人故，壽終必當墮，如是地獄中。
《阿育王傳》卷2：
阿恕伽王弟名宿大哆。信敬外道譏說佛法。作是言。出家沙門無有得解脫者。時阿恕伽王語宿大哆言。何以知之。答言。諸沙門等不修苦行好著樂事故。阿恕伽王。語宿大哆言。汝今莫於不可信處而強生信。可信之處而不信敬。於佛法僧應生重信。
《人施設論》：
1.如何是不查不究而稱讚不應稱讚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稱讚說惡向行、邪向行之外道、外道之聲聞。亦〔言為〕善向行、正向行。如此之人是不查、不究而稱讚不應稱讚者。
2.如何是不查、不究而不稱讚應稱讚者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不稱讚說善向行、正行向行之佛陀、佛陀之聲聞。亦〔言為〕惡向行、邪向行。如此之人是不查、不究而不稱讚應稱讚者。
3.如何是不查、不究而不應信處生信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於惡向道、邪向道之處生信。亦於善向道或正向道者。如此之人是不查、不究而於不應信之處生信者。
4.如何是不查、不究而於應信之處生不信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於善向道、正向道之處生不信。亦於惡向道或邪向道者。如此之人是不查、不究而於應信之處生不信者。
5.如何是查究不稱讚不應稱讚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不稱讚語惡向行、邪向行之外道、外道之聲聞。亦言惡向行、邪向行者。如此之人是查究而不稱讚不應稱讚者。
6.如何是查究稱讚應稱讚者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稱讚語善向行、正向行之佛陀、佛陀之聲聞。亦〔言為〕善向行、正向行。如此之人是查究而稱讚應稱讚者。
7.如何是查究而於不可信之處生不信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於惡向道、邪向道之處生不信。亦於惡向道或邪向道者。如此之人是查究而於不可信之處生不信。
8.如何是查究而於可信之處生信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於善向道、正向道之處生信。亦於惡向道或邪向道者。如此之人是查究而於可信之處生信者。
9.如何是其時有不應稱讚者真實、正當不稱讚，其時有可稱讚者真實、正當不稱讚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有稱讚亦有不稱讚者。其時有不稱讚者真實、正當說之，其時有其中稱讚者真實、正當不說之。如此之人是其時有真實、正當稱讚、不可稱讚者，其時有真實、正當不稱讚者。
10.如何是其時有應稱讚者真實、正當稱讚之，其時有不應稱讚者真實、正當非不稱讚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有稱讚亦有不稱讚者。其時有其中稱讚者真實、正當說之，其時又有其中不稱讚者真實、正當不說之。如此之人乃是其時有應稱讚者真實、正當地稱讚之，其時有不應稱讚者真實、正當非不稱讚之〔之人〕。
11.如何是其時有不應稱讚者真實、正當不稱讚之，其時有應稱讚者真實、正當稱讚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有稱讚亦有不稱讚者。其時有其中不稱讚者真實、正當說之，其時有其中稱讚者真實、正當說之，於彼之問答時知之。如此之人則是其有不可稱讚者真實、正當不稱讚之，其時有可稱讚者真實、正當稱讚之。
12.如何是其時有不應稱讚者真實、正當非不稱讚之，其時有應稱讚者真實、正當不稱讚之人耶？於此處有一類之人。有稱讚亦有不稱讚者。其時有其中不稱讚者真實、正當不說之，其時有其中稱讚者真實、正當不語之。以捨而為正念、正知。如此之人是其時有不應稱讚者真實、正當地亦非不稱讚，其時有應稱讚者真實、正當不稱讚之。
